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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外人

@夏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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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种低劣性癖预警

睡奸

第三人

异物入体

滴蜡(没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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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魔法师陷入了沉睡。

既无理由,也毫无端倪。

对此,欧罗拉的解释是,大师在休息,闲杂人等无事不要打扰。

如果不是欧罗拉一向唯白魔法师马首是瞻,怪盗渡鸦简直要怀疑这是什么新式谋财害命的统一话术。

不知道这个由说话含糊不清意义不明的学者集结成的组织私底下到底有什么盘算,怪盗的敏锐感觉从第一时间起就告知他事情不太对劲。

早晨集会照常举行,材料和文献的收集整理也有条不紊地推进,实验室也如同往常一样对各种各样的物质进行着他看得懂或者看不懂的研究。

渡鸦拉低了斗篷的兜帽,借着顺手拿来的欧罗拉制服巧妙地消失在步履匆匆的人流里。

这个被掩映在密林深处的神秘组织如同一只栉比鳞次的大型机械巨兽,每个齿轮都巧妙地咬合,在最合适的位置扮演着最合适的角色。偶然缺少了些部件,也能依然稳定又高效地运转下去。

哪怕失去的那个人是学术的中心、研究学者的领头人、枫叶世界的光之超越者,也毫不例外。

此时此刻,光之超越者正在自己的卧室里安然地享受着彻底陷入黑暗的沉眠。纤长的睫毛投下一片阴影,给俊美的脸庞染上几分温柔的神色。如同月色一般的长发铺了满床,在摇曳的烛火掩映之下跃动着星星点点的光。手指交叠之下掩盖着的是欧罗拉的秘宝,无暇的碧蓝色宝石就如同他的眼眸一般,是独属于这片无光森林里的澄空。

卧室里的家具已经被挪到一旁去了,杂物也被分门别类地整理好放回架子上。这间卧室从来没这么整洁过,也从来都没像这样透着不近人情的冷意。

通向露台的雕花门落了锁,矮处的窗户也都拉上了窗帘,只余下六角尖顶下的雕花方窗还往外透着微光。

怪盗破开晚风,几个起落之间绕过挑高的屋顶,轻巧地落在了窗台之上。勾了勾手指,先前留下的机簧乖巧地啪嗒一声响。玻璃花窗应声而开,是盘旋的鸟儿归巢的讯号。

那件制服被他带了回来,随意地丢在地上。衣物落地间带起的风吹动了四周燃着的烛火,那抹火光扑闪了一下,又恢复直立,静静地燃烧着。

意外发生之后,欧罗拉的学者们便在陆陆续续地来到这间卧室,带来了大小各异颜色不一的蜡烛。令人惊奇的是,那些蜡烛虽然被罩在水晶质地的灯罩里,却丝毫没有受到隔绝空气的影响。

“…当空气中的含氧量低到一定比值时,就不会发生燃烧。”此时躺在床上那个人曾这样说过。……这又是什么欧罗拉的秘术吗?

所以,你到底还有多少东西瞒着我?怪盗站在床边垂头盯着恋人的脸,感觉熟悉又陌生。回忆起来,他是甚少看到白魔法师睡着时候的脸的。怪盗的工作时间是一方面,白魔法师又是实验室狂热爱好者,通宵工作那都是常有的事。

渡鸦长出了一口气,还是没办法对着这样一张脸生气。他摘下帽子,俯下身去把耳侧贴到白魔法师的胸膛上。心跳声稳定地传来,就像制作精良的座钟兢兢业业地履行自己的职责。虽然欧罗拉不敢也不能有什么二心,但是凡是多留一个心眼是他在这个动荡的世界维生至今的依仗。

他紧绷了一天的肩背终于放松下来,寻了把看上去还算舒适的椅子小憩了一会儿。这些日子以来怪盗翻遍了情报贩子给他提供的所有卷宗,也没为白魔法师的长眠找到半分理由。本来世人对超越者的了解就少之又少,他作为枕边人都没能得到半点风声,更别提在森林之外与欧罗拉神殿遥遥相对的沙漠小镇了。

别看,别听,别问。欧罗拉的态度冷冽地把他和光之超越者撕扯开来,被排除在计划之外这点,无时无刻不在噬咬着他的心。虽然自己现在就身处这里,虽然被默认寄住在这间卧室里,虽然伸手就可以触碰到恋人的脸,但是两人之间却如同被透明的结界阻隔着,不管是声音还是温度都没法传达过去。

烛焰发出燃烧的炸裂声,一根蜡烛的寿命即将走到尽头。渡鸦从椅子上起身,过一会儿欧罗拉的光之子露西亚将会推开这个房门,带着用以更换的蜡烛过来。为了不引起骚动,他得早做避让。

他先前混在研究人员里时,也跟这位小姐打过照面,是个温柔的好孩子,笑容温暖又真挚。给这种小姐造成困扰,可不是绅士所为。

怪盗站起身来,舒展了一下酸痛的肩背,伸手去拿自己的帽子。帽尾低垂在床沿边,拖动之间那尾流苏拨乱了白魔法师的长发,他又耐着性子把那缕头发摆回原来的位置。

在做这些的途中,渡鸦突然感觉到了强烈的不甘心,比起欧罗拉毫不客气地闯进这间卧室,比起翻阅卷宗时查无此人,比起不得不像这般掩人耳目,要不甘心得多得多。

或许他不得不承认,在白魔法师的未来计划中,他只是漫长生命里的小小调剂而已。

渡鸦忍不住怀念起那些被魔法师收缴而后销毁的上瘾药剂来,此时他可能正需要它们来聊以慰藉。至于另一个药物的替代品,现在正生死不明地躺在这个床上呢。

那,有谁规定这样不行呢。

“大师,恕我打扰了。”露西亚在门口放下了篮子,礼貌地敲了敲门。房中沉睡着的人并没有回应,于是露西亚按动门把推门进去。

靠着先前复制的催眠技能,渡鸦没费什么劲儿就把敲门进来的光之子给放倒了。欧罗拉除了白魔法师,确实没几个人在战力上是他的对手。怪盗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把她给安置到旁边的实验室里了。虽然确实有点对不住露西亚,但是现在他觉得自己更需要安抚,哪方面都行。

渡鸦转着手杖从实验室的门里出来,随手用手杖的鸟头勾起掉落在地上的篮子。篮子里放着的是用以更换的蜡烛和一小壶清水。

怪盗顺手把它放在床头柜上,蹬掉鞋子,毫不客气地爬上床跨坐到白魔法师的腰上。与其费劲去找那些不知道被收到哪去的药,还是现成的比较快。

白魔法师的性器就如同他本人给人的感觉一般,白净又粉嫩,连体毛都很稀疏。即使主人在沉睡期间也带些不容小觑的存在感。

“嘿,你好吗。”他把头发撩到耳后,俯下身去亲了亲那个玩意儿。这东西可比他的主人可爱又诚实得多,在唇舌伺候之下片刻之后就斗志昂扬地挺起了头。

…怎么感觉比光醒着的时候容易多了。渡鸦决定不再往下细想,箭在弦上不要提这种会让人阳痿的话题。不管白魔法师到底乐不乐意跟他做爱,现在他跟他的鸡儿都是怪盗的囊中之物了。

渡鸦一面嘟囔一面把手指往后探,早在给白魔法师口交那会儿,他就已经迅速把自己脱了个精光了。

指尖轻车熟路地在穴口打着圈,不多一会儿便柔软地张开了口,热情地吮吸着带着薄茧的手指。渡鸦拉开床头柜的抽屉,谢天谢地欧罗拉没有翻阅私人用品的癖好,否则光法师在欧罗拉的盛名可能就要毁于一旦了。

透明的油脂软膏很快就被体温融化,温润地顺着指缝往外淌。润滑用的膏体被推入身体,那份凉意渡鸦禁不住打了个哆嗦。一口气插入两根手指对忌荤多日的身体确实有点吃不消。

但他可顾不上那么多。手指潦草地抽动几下后,怪盗找了几颗圆润的珠子一同塞了进去。是跟着润滑剂一块儿找到的,被妥贴地收纳有着魔法阵金线绣花的抽绳袋里,其上附着的隐蔽魔法也随着主人的沉睡而失去了效用。难怪以前从没见过呢。怪盗半眯着眼睑,用唇角吮过体毛稀疏的性器根部,灵活的手指挨个清点着那些漂亮的宝石。

这颗曾经属于阿里安特的米拉夫人,这颗来自天空之城的云海,还有这个,是从最深的海底开采出来的带着极光颜色的珍珠…这些无价之宝,此刻正混着人类的体液,在嫣红的肉穴里,被几根手指搅得乱七八糟。

染着体温的珠玉猛地蹭过敏感点,怪盗的腰身猛地一颤,像是被抽空了力气一般向前萎顿下去。

“…小白……光。”哑着嗓子呼唤并不会给予回应的恋人,半潋着的琥珀色眸子里还蓄着水光,怪盗情迷意乱地用脸颊蹭过恋人规整叠好的手指。舌尖舐过的同时,他简直产生了这双手此时正深入在他体内的错觉。

白浊的液体溅上了白魔法师的衣角。与此同时隔壁的实验室里传来椅子翻倒的巨响。

还沉在高潮余韵里的怪盗,用残存不多的理智思考了一下。上锁了吗?都锁了。捆好了吗?捆好了。绳子结实吗?结实的。嘴堵住了吗?堵了。隔音结界呢?刚弄好了。那随便吧。

渡鸦把丢在地上的那件斗篷捞了回来,离开了恋人的体温,这个房间多少还是让人觉得有些冷。至于带着那些玩意一块坐到恋人的怀里,拜托,他可不想被戳破肠子。

在这途中他还顺便喝了个水,清水混着前液的味道怪怪的,渡鸦咂了咂嘴,又灌了一口水喂给白魔法师。

扯平了。虽然你费劲躺在这里什么事儿都不干,但是我也算是按我的想法干了个爽。所以,扯平了。

怪盗。撑起腰扶着性器往里深入,视线久久停留在光法师那张恬静的睡颜上。哪怕身下被浸染得水液淋漓,就算那根玩意在他体内越涨越满,不住勃动着,光法师依然沉沉睡着,仿佛世间的一切都与他毫无关联。

渡鸦俯下身去亲吻他的眉眼,从额心到唇角。对方的口腔里还残存着微微的腥味,和着唇舌交缠的亲吻被味蕾忠实地传递过来。不被意识控制的舌尖软乎乎的,他一面把它吸得啧啧作响一面跟着自己的心意晃动起腰。

宽大的兜帽由于他的动作进一步遮蔽住了视线,这幅场景让渡鸦不由得联想到欧罗拉的晨会。他也是罩着这样的斗篷,混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一同聆听教诲。在大家都低下头去的时候,仰头直视自己的珍宝。

“…唔……嗯啊……”用惯了的姿势,熟稔的快感很快顺着脊椎一路攀升到大脑。渡鸦断断续续地喘着粗气,在汗液濡湿的披散长发里寻找对方的视线。以往这种时候,白魔法师总是伸手扶着他的腰间,带着观察和鼓励的眼神,却又在他过于追求尖锐的快意时冷静地抽离。“对身体不好。”他总这样说。

龟头顶着敏感处不住碾磨的快意惹得渡鸦快要哭出声来,尽管如此他也没有丝毫要放过自己的想法。至于隔壁实验室里一直没停过的家具摩擦声,都与他无关。

“…Raven?”渡鸦咬着嘴唇射出来时,有只手轻轻揽过他的腰间。因为那个声音过于熟悉,他的前端又断断续续溢出白精来,。高潮期的身体湿热又敏锐,仅仅是腰后的触碰,就足以让他眼前如同烟花炸开一般视线糊成一片。

“……?”然而他很快便反应过来,精瘦的腰身骤然往前反弓,卡住了对方的脖颈。

“我做了个不错的梦。”始作俑者毫无自觉,全然放松地任由他掐住自己的命门。银白色长发的映衬下,浅蓝色的眸子里闪着宝石一般无机物质地的光。“研究的进展可以推进一大步了。”

那我算什么?他哑然,堵在喉口的问句终究是没能问出来。怪盗揪紧了光法师的前襟,鸟雀高傲的额角低垂下去,抵在恋人的锁骨上爆发出第一声崩溃的哭喊。

缜密金线锈出的花纹失了原本的形状,墨色的长发凌乱地堆在上面。刚从世界之外神游回来的白魔法师拢住了他,如同给野兽梳理毛发一般抚摸过斗篷之下光裸的背脊。人类的脊椎嶙峋地支着,带着旧伤疤的皮囊就崩在上面。混着精液和汗液的味道,很是像毛发凌乱的流浪猫。

光之超越者并没有养过猫,也没跟这种动物打过交道。这个知识就像是突然从他的脑子里冒出来一样,巧妙地与他的观感呼应在一起。这就是与世界融合之后带来的新收获吗?不枉他精心谋划这一切,如此这般想必对光明的研究也能更有所突破了。

白魔法师把哭泣的恋人往上抱了些,亲上他通红的眼角。比起猫来说,他还是更喜欢独断专行的小鸟,剪短他的羽翼,爪间套上金链,乖巧做一只归鸟的样子着实让人沉迷。人类到底能为感情付出到什么地步呢?这是他研究之余的新课题。

“是我做得不对。”白魔法师低下头去轻触渡鸦的额头,给他擦去眼泪的同时把汗湿的长发给他别到耳后。喃呢的话语被凑上来的唇所覆过,因为姿势间的变化,渡鸦猛地打了个颤。白魔法师便顺着这个势头,性器往他的身体里又挤了半寸,渡鸦眼底的清明顿时又模糊起来。

真可爱。光之超越者眯细眼眸浅笑起来,主动加深了这个吻。时间还够,研究晚点再做也不迟。至于假死借以窥探世界的真相,并且对渡鸦趁他睡着干了什么也了如指掌这种事,不用告诉对方,也无妨。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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